不久前，自存倉香港最大的報刊「東方日報」在頭版以全版篇幅、次版以半版篇幅刊載一篇報道，披露剛退任的中國前總理溫家寶女兒溫如春用假名「常麗麗」多年開設顧問公司為美資著名證券行「摩根大通」提供服務，以協助美資金融大鱷獲得中資企業上市的中介服務資格並獲取中國經濟發展的重要信息。消息傳出後，海內外輿論一片大嘩。去年美國「紐約時報」曾揭露溫家寶家族坐擁二十七億美元巨額資產，也引起各方震驚，當時溫家寶尚在任：官方全力否認、並封殺「紐約時報」，如今由香港報紙再度引用紐約時報消息，卻未見大陸官方回應和否認，此正值中共十八大三中全國剛剛閉幕，國家安全委員會成立之際，其對中國政壇及經濟領域的影響如何值得關注，也觸及領導人家庭和子女應如何監督的敏感話題。一、 為美大行提供顧問服務報道披露，溫家寶女兒溫如春早年就讀解放軍國際關係學院、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以「常麗麗」化名進入美國名校「特拉華大學」攻讀碩士，入住紐約曼哈頓豪華公寓，畢業後先後被「雷曼兄弟」，「第一波士頓」等美資大行聘用，後來港發展，自行成立顧問公司為外資金融集團提供服務。美資大行「摩根大通」獲悉「常麗麗」的真實身份後，嚴密部署、與她密切交往，並於二００六至二００八年間簽署委托顧問合約，年顧問費高達九十萬美元，相當七百萬港元。當時「常麗麗」成立的這間顧問公司無人知曉，缺乏知名度，但獲美資大行支付的顧問費相當「時價」的四至五倍，原因何在，大家心知肚明。報道說，當時駐港的摩根高層均知道「常麗麗」的真實身份，他是時任國務院總理溫家寶的兒女。溫家寶一子一女，長子溫雪松、幼女即溫如春，溫家寶夫婦對她一向偏愛有加。溫如春同時擁有兩個名字，出生日期相同。「常麗麗」身份證同時在北京、大連簽發。根據披露溫如春獲得「摩通」巨額顧問費後要提供的服務有三，一要協助「摩通」獲取大型國企「中鐵」招股上市的中介服務和承銷商資格，這項要求得以順利實現；二要讓「摩通」入股中資金融機構，這項要求也順利實現，其中「摩根大通」成功入主，並協助溫家寶家族參與「中國平安保險」。上市配股而獲巨大利益，已成公開秘密；三是為「摩根大通」提供有關「內地宏觀經濟政策」信息，這項工作到底做了甚麼未見詳盡披露，從以上公開披露的情況來看，溫如春明顯構成以權謀私，損害國家利益的行為，除非當局經詳細調查正式向外澄清，否則對國家利益和溫家寶本人形象損害極大，引起各方面高度重視在所難免。二、 行為危害國家安全近年海外媒體披露大陸高級領導人貪腐及官二代歛財個案越來越多，對國家聲譽造成極大損害，也令海外華人的愛國熱情受到極大挫傷，令人痛心、發人深省。中共一再強調反腐打貪不手軟，要「老虎蒼蠅一起打」，對怎樣處理外界披露的涉及中共最高領導人的貪腐個案，能否「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民眾會拭目以待。溫如春的所為斂取的顧問費雖然不是億萬巨款，但情節嚴重，影響極大。她為美資大行承攬的三項任務，前兩項高於「金融掮客」，以權謀私，嚴重損害國迷你倉利益、中飽私囊，後一項等同出賣國家經濟情報，充當經濟間牒，危害國家經濟安全，它與前兩項協助美資大行獲取中資國企的中介業務，及入股大型國企而令家族獲益，已構成嚴重的經濟犯罪行為，理所當然要追究刑事責任，其對國家經濟安全的破壞力遠遠超出一般的貪腐個案。眾所周知，溫家寶乃海內外有名的「平民總理」，形象正面為人謙卑，在國民心目中，一向聲譽良好，二００八年他在汶川大地震期間的言行、在海內外獲得極好評價。然而，溫家寶畢竟是一國總理，是制定和執行國家重大宏觀經濟政策的人，是掌控幣值調整，利率變化、國企上市、金融招股等一系列敏感、關鍵經濟信息的人，是對國家經濟安全負有重大責任的領導人，如今他的女兒以這一信息和權力來為美資大行服務，獲取巨額顧問費，其影響力、嚴重性非同小可，除非經當局調查後澄清還溫如春一個公道，否則國家政府根本無法取信於民，對國家形象的損害難以彌補。中共領導人一再強調要「政令暢通」，又慨嘆「機密難保」。身為總理女兒的溫如春成為美資大行的顧問，中南海還有何密可保。溫如春行為責任無異於經濟間諜，無異於將國家安全置於危險境地，性質確實很嚴重。三為子女背上沈重包袱筆者一向坦言，溫家寶是我的「偶像」，他在「六．四」期間始在趙紫陽身後慰問天安門絕食學生，他頭戴礦帽在井下與礦工一起端著飯盒進食，他汶川地震時在瓦礫中摔倒被旁人扶起，他冒雨站在將崩潰的洪水大埧上視察並決定放棄炸埧，這一幕幕的感人的畫面，至今仍在我腦中迴蕩，而「平民總理」之譽也非筆者所封，是歷史和人民的評價。然而，就是這麼一位正直、廉潔忠厚的領導人，晚年一直備受外界有關其家族大量歛財報導的困擾，當局也從未公布調查結果，澄清真相，還溫家寶一個公道，可見「無風不起浪」，大家都已心中有數。溫家寶退休後，行為低調，決意不發表意見，不外出視察，不寫回憶錄，但在今年一次黨內高層民主會上，卻聲淚俱下地總結十年任職總理的得失。坦承「沒有堅決勸阻自己孩子經商是我政治上的重大錯誤，是不可原諒的過失，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內疚」。筆者聽此言後悲哀萬分，百感交集，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溫如春所為實在為國人上了一堂生動的體制分析課。勤政為民一生的「平民總理」，要為子女背上沉重包袱，留下人生重大遺憾，令人慨嘆，值得反思。溫如春所為不是偶然特殊事件，在當今大陸政壇極為普遍。「官二代」利用長輩的地位和手中權力歛財貪腐，損害國家利益，包括多位國家領導人子女在內經商歛財所為，事實上早已成公開秘密。而包括「摩根大通」在內的美資大行一向招攬聘用中共高級領導人的子女，也成為慣例。嚴峻的現實表明，政治體制不改革，領導人本身及其子女沒有制衡和監督機制，司法不能獨立，媒體不敢觸及領導人家庭和子女的問題，社會何來公義、施政如何暢通。中國是傳統文化極深的國度，尊老愛幼，子承父業，天經地義，如何面對「官二代」的普遍社會弊端，如何確立對領導人的評價和監督，是未來中國體制改革中要高度正視的一個問題。□ 張穗強mini stor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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